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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同学们好。《金言录》第23页。
与其徒叹徒悲,人迷我迷;何不早出三界苦轮之客舍,速归四色莲台之家乡。
然,苦恼娑婆,非容易可离;无为境界,非等闲得到。
适遇本愿之强缘,若不急励,更期何生?
他力称名者,不可思议之一行也;超世本愿者,凡夫出离之直道也。
应忘己信乐,任声称名也。
不管自己有信心没信心、有欢喜没欢喜、有道心没道心,只管称名,因为是靠弥陀他力本愿。离开唯一的本愿称名之救度法,就没办法出离三界,到达无为。
八
生死本源之形者,男女和合之一念;流转三界之相者,爱染妄境之迷情。
男女形破,妄境自灭;生死本无,迷情爰尽。
爱华咏月,造轮回业;起心动念,经地狱炎。
唯一心本源,自然无念,无念作用,缘真法界。
一心变三千,本来不动。
虽然,失自然之道理,抽意乐之恳志;迷虚无之生死,求幻化之菩提。
如此凡卑之族:
深厌离秽土,欣求净土志;喜息绝命终,蒙圣众来迎。
称弥陀名号,临终命断时,应契无生法忍也。
“男女形破”,就是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就是破男女之相。之所以生死轮回,就是因为男女和合,被欲爱牵引在生死当中。这个不破,就跳脱不出去。如果破了男女相,也就是《金刚经》说的破四相,则“妄境自灭”。达到“生死本无”之境,对世间的迷情就彻底尽了。
然而不是这样,都作“爱华咏月”之事,造轮回之业,起心动念都经过地狱的火焰。
“一心本源,自然无念”,这是说我们的心体,心是一切万法的来源。心有两种作用,叫作“一心二门”,真如门和生灭门。“一心本源,自然无念”说的是真如门。虽然如此,可是我们失去了,我们成了哪一种?就是生灭门。所以“失自然之道理”,失去了自然无念、一心本然的作用。
妄起哪方面呢?“抽意乐之恳志”,心心念念都在凡夫心意识这方面起作用,这就变成生灭了。所以,结局是“迷虚无之生死”。本来生死是虚无的,可是迷惑在当中。迷在当中要求解脱,所以就求菩提了。
可菩提也是幻化的,相对于虚妄的生死才说有解脱涅槃,有觉悟菩提;如果生死本来就无,那菩提不就是我们心中妄认的一个影子吗?
前面讲的都是圣道门的道理,是难行道。下面说称弥陀名号能契无生法忍。
九
五蕴之中,无病众生之病苦;四大之中,无恼众生之烦恼。
唯背本性一念以来,以五欲为家,三毒为食,受三恶道苦;此自业自得之理也。
然若不自发心者,三世诸佛之慈悲亦不及也。
众生都是由五蕴、四大构成的。五蕴、四大本身无所谓病,也无所谓恼,可是我们执著它,作为自身的存在,所以遇境逢缘才有种种违顺之境,产生无穷无尽的苦恼,也生出一些身心的病障,这是因为违背了本性最初的一念。
所谓“无病无恼”,是讲心真如门的境界。下面“五欲为家,三毒为食,受三恶道苦”,这是生灭门。
轮回是你自己“自业自得”,想解脱,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自己不发心,不想求解脱,即便三世诸佛慈悲,也没办法。即使净土法门称为易行道,是阿弥陀佛他力称名不可思议之法门,是超世本愿,是凡夫出离之直道,也要你愿意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才行。
叁、一遍上人语录(二)
一
圣道、净土之二门,应详分别。
圣道门者,谈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然我不教此法门于人,不契当今之机。所以者何?返回烦恼本执,有自损损他之失故也。
净土门者,放下身心,乐欲往生。三界六道之中,无一希望也。此界之中,一物亦非要事,置此身于此界中,无有出离生死之期也。
佛法修行大分为圣道门和净土门,这二门的宗旨、目标、方法、理论应该详细加以分别,这样才不至于走错路。
圣道门不管怎么修,原则就是两句话,“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我们就是生死烦恼的凡夫,如何跳脱生死烦恼的状态呢?圣道门是以平等一如的道理打破众生的自他分别,打破我执和法执,所以谈“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
这个道理当然讲得非常妙,佛讲得没错。可是一遍上人说,“我不教别人圣道法门”。不是他不懂,不是他不能说。现在很多法师都谈这些,谈得非常高妙,实际上怎么样?不管用,自失误他,自己做不到,别人也做不到。
所以,一遍上人说“不契当今之机”。他比我们早七八百年,在这之前他就说“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根机不契合”。
“所以者何?返回烦恼本执”,佛经里告诉我们“烦恼即菩提”,目的是让我们通过烦恼跳转到菩提;或者能当下了悟烦恼是没有根的,是一种妄执,破了烦恼就显现出菩提。所谓“狂心顿歇,歇即菩提”,这样当下就可以消解烦恼。可是,现在的众生听到这句话反而执著,“烦恼就是菩提,那我很烦恼,我吃啊,喝啊,贪啊,瞋啊,这就是菩提”。
说“生死即涅槃”,他也不能悟到“生死即涅槃”,他说“那我就生死”。本来是妙药,本来是不死甘露,现在却翻成了毒药。众生的根机不契,本来就执著在烦恼当中,叫“本执”。说这个话的目的是让他松手,让他转向菩提,转向涅槃。可是,这么说了之后,他反而认定“烦恼就是菩提,我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贪就贪,该瞋就瞋”,还是一样,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有自损损他的过失。
这句话对我们今天有照见的作用,就像一面明亮的镜子。大谈“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的人,其实有可能自损损他。有时候也是想说一些漂亮话,“这些玄妙的道理我也懂,也会讲”,博得别人一点掌声。佛法是实实在在的,是为我们修行解脱用的,如果仅仅在语言文字上获得夸赞,这是很可悲的事,叫作“戏论”。
净土门不这么谈。在净土门,我们认识到自己是罪恶生死凡夫,烦恼无穷无尽,菩提、涅槃在西方极乐世界,在六字名号当中。所以,我们不是自己证悟“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而是“放下身心,乐欲往生”。既然我们的身心彻底是烦恼、生死,就把它彻底抛弃,完全任凭一句名号,到极乐净土涅槃界。
在三界六道当中,没有一件事是我们希望的,生天、修福报、开悟、禅定,得到任何东西都会把我们捆缚在三界当中。
我们起心动念,念什么就跟什么挂钩,就跟什么结缘。比如念禅定,四禅八定还在三界之内,心念什么就跟它挂钩了。所以,全身心都念南无阿弥陀佛,不和世间万物结缘,不被它牵住、勾住,不被它骗。唯一心念佛,一心求生净土,其他一切不管,一切不论,一切舍离,一切搁置。
不要错误理解了,说“你说大话,除了念佛之外别的不想,你不想吃饭啊?”当然想,也会起念头,但是不一样。不是以这些作为人生的享乐,也不会认为这些对自己有很大的障碍。
就像一位禅师讲的,“老衲每天也吃饭,也穿衣”。
有弟子问他:“什么是开悟?”
他说:“开悟就是该吃就吃,该穿就穿。”
“师父,你也吃饭、穿衣,我也吃饭、穿衣,怎么你开悟了,我就没开悟呢?”
师父说:“老衲虽然吃饭,但是终日吃饭没咬到一颗米,终日穿衣没有挂着一根丝。”这是表示他洒脱的境界,不黏滞在世间的事务当中。
我们当然做不到。可是念佛人有别的办法,就是称念这句南无阿弥陀佛。作为凡夫,随各人不同的生活,世间的一切,所谓饮食男女,眼、耳、鼻、舌、身、意所对的色、声、香、味、触、法,这一切整个打包交给阿弥陀佛,我们全身心地投托这句名号,截断生死根源,所谓“拔诸生死勤苦之本”。
虽然暂时还会念这念那,但是就像这里所讲的“无一希望”,对这些不抱任何希望,只是遇境逢缘像个傀儡一样过日子而已,我们真实的生命安立在这句南无阿弥陀佛当中。这些既然“无一希望”,所以它们既不能对我们构成损害,也不能对我们构成利益,对它们不抱什么期望。
这样,我们的心思就不会打闲岔。比如,虽然念佛了,有的人总是为清净心、不清净心烦恼,这就是对它抱期望,以为达到清净心有助于解脱。清净不清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不抱希望。清净也是念佛,不清净还是念佛。
在这个世间,有的人对善恶看得大得不得了,珍贵得不得了,说“对恶不抱期望,对善总要抱期望吧?”其实这是会害人的。也不抱希望,因为这也不能救我们。这样就不被它骗,我们行善事就多少有点不住相布施的感觉。
所以,一个一心归命、专求往生的念佛人,虽然也吃饭,也睡觉,也说话,但是跟世间没有归命念佛的人是不一样的。
就像前面讲的,门脸还是那个门脸,店铺还是那个店铺,员工还是那个员工,但是招牌换了,把原来的善恶、智愚,把自己个人的招牌,现在换成统一的南无阿弥陀佛了。虽然还是烦烦恼恼,但是再也不能障碍我们了,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烦烦恼恼,我也烦烦恼恼,怎么你跟我就不一样?”当然不一样,我这个烦恼是有主人的,是有头儿的,是有金字招牌的,我有南无阿弥陀佛。你烦烦恼恼,烦烦恼恼就是贼,这个贼没有人来调伏它。我这个烦恼虽然也是贼,但是六字名号把它调伏了,所以它就不能再障碍我了,也不能再欺骗我了,也不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它就老实了。以什么为证据呢?你烦烦恼恼,你拿它没办法,今天这样,明天照样。而我就看它能蹦跶到哪一天,我就是“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就像昙鸾大师讲的,“蛇性虽曲,入竹筒则直”。烦恼就像蛇一样,是扭曲的,它不是对事物正直的认识。本来无我,它认为有我,它非要绕个弯,非要搞个颠倒见。但是没关系,看它能有多大本领,我们就念南无阿弥陀佛,这就是竹筒,烦恼放进去想不直都不行。
所以,我们每天虽然也是八万四千烦恼,但是这个烦恼的军阵是有人管的,是有人调教的,是有人驯服的。如果不念佛,八万四千烦恼大军都是我们的敌人,跟我们对着干,各个都要当家做主,我们就毫无办法了。有收管、没收管,有驯服、没驯服,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二
三心者即名号也,故善导大师释“至心、信乐、欲生我国”谓之“称我名号”,故称名之外,全无三心也。
“三心”就是《观经》讲的“至诚心、深心、回向发愿心”,所谓“具三心者,必生彼国”“发三种心,即便往生”。三心在净土教理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善导大师在《观经疏》里用了相当多的篇幅、文句来解释它,我们都学过的。
这里一遍上人说得很简单,三心是什么?就是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为什么这么理解呢?这是有来源的。“至心、信乐、欲生我国”,这是本愿文的三心,“至心”就是至诚心,“信乐”就是深心,“欲生我国”就是回向发愿心。
善导大师怎么解释这三心呢?直接解释为“称我名号”。这是在哪里解释的呢?《往生礼赞》最后的“四十八字释”就说“若我成佛,十方众生,称我名号,下至十声,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彼佛今现,在世成佛,当知本誓,重愿不虚,众生称念,必得往生”,把整个“至心、信乐、欲生我国”解释为“称我名号”四个字。
善导大师这种解释确实是不可思议的,文句没有说得很多。当然,也有广有略:像《观经疏》,因为它要对经文逐句解释,所以就要广;而这里是一种大智慧,所以很简略地说“三心”就是“称我名号”。
一遍上人也看得很清楚,说“称名之外,全无三心也”,离开称名,离开名号,哪有三心呢?也就是说,名号构成了我们的信心,“三心”或者说是信心,或者说是安心。
我们经常听到一句话,“以果地觉,为因地心”。“果地觉”就是南无阿弥陀佛,“因地心”就是三心或者信心。
本愿成就文也是这么说的,“诸有众生,闻其名号,信心欢喜,乃至一念,至心回向,愿生彼国,即得往生,住不退转”。“闻其名号”,这是讲名号,是果地觉。“闻其名号,信心欢喜”,这是讲信心;“至心回向”,这是讲至心;“愿生彼国”,这是讲愿生心。那么,“信心欢喜”的“信乐”,“至心回向”的“至心”,“愿生彼国”的“愿生心”,都是这句名号的展现,所以说“闻其名号,信心欢喜”等等,这就是果地觉成为因地心。
这也是对破,当时可能有人对三心夸夸其谈,或者是云里雾里,让浅识之人听不太懂,偏离了称名正定业。所以有必要对破他,说三心就是名号,就是一句南无阿弥陀佛,离开称名之外,没有三心。只要专称佛名、愿生净土,相信“众生称念,必定往生”,三心自然就具足了。
三
“至诚心”者,舍自力我执之心,以归命弥陀为真实心之体也。是故善导大师释曰“贪瞋邪伪,奸诈百端”,此即嫌舍众生之意地也,三毒是三业之中意地具足之烦恼也。
我们的心每天起心动念,我们似乎跟它很亲切,对它很了解。其实它非常复杂,我们了解得非常少,几乎没有办法控制它,所以讲“观心无常”。
心有心相,也有心体。什么叫心相、心体呢?我们从实际层面来说。比如女孩子心气很高,心气高是一种心相;因为她长得好看,很多人追求她,所以是以她的长相作为心气高的体,这就是它的本体、本质、内涵、支撑。哪一天她的相破了,或者生病了,或者毁容了,或者衰老了,这时候她的心气还能高得起来吗?就高不起来了,因为体没有了。有些明星到老的时候就很难过,不敢照镜子,也不敢出门,高傲的心气就没有了。
有钱人出去就觉得财大气粗,这种心相也是目空一切,因为他有钱。如果他破产了,一分钱都没有了,他这个心相就反映不出来了,就跟别人一样,就不再财大气粗了。
不管起什么心,总要有它的来源。像我们众生,如果要起至诚心,我们怎么能起至诚心呢?凡夫这边怎么能有至诚心呢?就像财主,如果把他的钱拿走了,他自己就觉得没有胆气了。
这里讲的至诚心是“舍自力我执之心”。如果完全是自力我执,就谈不上至诚心。这是以“归命弥陀为真实心之体”,也就是说,阿弥陀佛是真实的,我们归命阿弥陀佛就是真实的。
就像商店里卖产品,如果进的货都是货真价实的,店员向顾客推荐产品的时候心里就踏实;如果进的货都是假冒伪劣产品,店员嘴上跟别人说“我这个货很真啊,很好啊”,他自己心里都觉得在骗人。
是不是真实心,就看心的构成来源,所以要“舍自力我执之心,以归命弥陀为真实心之体”。善导大师也是这么解释的,说“贪瞋邪伪,奸诈百端”,这是在解释“至诚心”时说的。凡夫的心相没有真实,“贪瞋邪伪,奸诈百端”,这就是贪、瞋、痴三毒烦恼,凡夫的心就以这个为体。
这是什么呢?“众生之意地”,就是身、口、意三业当中的意地所存之烦恼。也就是说,所谓“至诚心”,不是我们心里认为自己很真诚,心里认为的真诚是意地,是第六意识。再怎样认为自己很真诚,仍然是三毒烦恼,“三毒是三业之中意地具足之烦恼”,怎么能离开这些呢?
所以,在“至诚心释”那里就解释了,先说凡夫没有至诚心,然后说“归命弥陀为真实”,“正由彼阿弥陀佛因中行菩萨行时,乃至一念一刹那,三业所修皆是真实心中作,凡所施为趣求亦皆真实”。佛是真实的,我们归命佛,全身心归投阿弥陀佛,以佛的真实作为我们的真实,这叫“至诚心”。
凡夫之心都是生灭、无常、妄念、妄执,具足贪瞋痴三毒烦恼,把这些拿出来怎么能说有至诚心呢?完全没有根据。
这是讲“至诚心”。
“深心”者,善导大师释曰“自身现是罪恶生死凡夫”,舍烦恼具足之身,以归弥陀名号为真实之体。
“深心释”有机法两种深信,机深信说“自身现是罪恶生死凡夫”,了解自己是这样的身份、状态,所以要舍离烦恼具足之身;接下来是法深信,“决定深信:彼阿弥陀佛四十八愿,摄受众生;无疑无虑,乘彼愿力,定得往生”,了解自己没有力量,自身虚伪,烦恼,罪恶,生死,所以要归投弥陀名号作为真实。
从对“至诚心、深心”的解释,我们就知道,自己心也烦恼,身也烦恼;心也罪恶,身也罪恶:从内到外,从点点滴滴的心念到整个人,都是烦恼、罪恶。
然则“至诚”“深心”二心者,厌舍众生身心二妄,归他力名号之相也。
我们通过善导大师的解释就知道,说“至诚心、深心”这两个心的目的是什么呢?“厌舍众生身心二妄”。说“至诚心”是厌舍心的虚妄,心是“贪瞋邪伪,奸诈百端”;说“深心”是厌舍身之虚妄,我们是什么样的众生呢?“自身现是罪恶生死凡夫”,凡夫没有真实,是虚妄的:所以,把这两个厌舍掉。厌舍之后归向哪里?归向他力名号。解释就说,三心是以名号为体:至诚心是以名号为体,厌舍心之虚妄;深心是以名号为体,厌舍身之虚妄。
“回向心”者,自力我执时之诸善与他力名号所具诸善一味和合时,能归所归,成为一体,显现南无阿弥陀佛也。
第三个叫“回向发愿心”,什么叫“回向心”呢?善导大师说“过去及以今生,身口意业所修世出世善根,及随喜他一切凡圣身口意业所修世出世善根:以此自他所修善根,悉皆真实深信心中回向愿生彼国”,这叫“回向发愿心”。
自己今生修的也好,过去修的也好;世间善也好,出世间善也好;或者随喜他人之善也好,这都是在哪种状态修的呢?都是自力我执时修的诸善,也就是入至诚心、深心之前。因为至诚心是“舍自力我执之心”,深心也是舍离烦恼具足之身,在这之前都是自力我执的。现在讲“回向心”,就是把心态回转过来,把以前自力我执时所修的诸善拿来归入名号当中,与名号“所具诸善一味和合”。
怎么能“一味和合”呢?就像千江万水归到大海里,不就跟大海水一味和合了吗?就变成大海的味道了。所以,一定是我们归投于他力名号,不是在大海里舀一瓢水倒到湖水里,虽然也是一味了,但那是我们自己的,因为海水拿的少。
所以,“回向心”是回自向他,回归到六字名号,回到佛那里。佛是“功德大宝海”,能够转变我们原来自力我执所修的杂毒诸善为一味清净,这叫“一味和合”。
“能归”,就是众生所修的自力我执诸善;“所归”,就是弥陀名号所具备的万行万善:能归、所归成为一体,当然是乘了阿弥陀佛的愿力。
这种状态表现出来,其实就是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南无”是能归,“阿弥陀佛”是所归。
此后上之三心者,即施即废,而唯独一南无阿弥陀佛也。
三心发起之后,就变成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了;成为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之后,能归、所归成为一体了,就不再说三心——至诚心、深心、回向发愿心,就成了一句佛号。
之所以要安立“至诚心、深心、回向发愿心”这三心的名称,是为了“即施即废”。
因为众生没有至诚心,要让众生懂得这是自力我执之心,不真实,虚假,要归命阿弥陀佛作为真实:这是“施”。
那么“废”呢?施“至诚心”的名称是要废掉虚假;施“深心”的名称是要废舍我们罪恶生死凡夫的烦恼之身,全身心归命阿弥陀佛作为真实之体,也是让我们不要执著凡夫这个生命,要完全归命弥陀;“回向发愿心”呢?施设“回向心”这个名称是要废掉自力我执所修诸善,归在名号功德大宝海当中。
好,我们这堂课先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