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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易箦
“曾子易箦”这个典故记载在《礼记·檀弓》。曾子将死的时候,知道所躺的草席是大夫的身份才可使用的,可是他本身不是大夫,如果他死在这个草席上面,岂不是违背了礼吗?自己马上就要断气了,必须把它换掉,因此曾子在临终的时候就对他的儿子讲,把这个草席换掉。他的儿子说:“您现在到这个地步,最好不要动,如果能够留一口气,到明天再换吧!”曾子当下就义正辞严地纠正说:“君子爱人以德,小人爱人以姑息。”也就是说,君子爱人,是以德、以道来爱他,使他能够成就这个道、这个德;如果是小人的话,不懂大体,不知分寸,同时,如果是一般观念的人,那就得过且过,就是姑息、放任。
接着曾子又说:“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我没有什么所求的,只要守正而死,那就可以了。
曾子是一个大儒家,儒家就是学君子、学圣人,儒家的思想就是三纲五常四维八德,曾子又是孔子有名的弟子,对于修持三纲五常四维八德非常纯熟,而且非常重视,可以说坚守道至死不渝,即使在危急的情况下,也不违背四维礼义廉耻。
这就是“曾子易箦”的典故。可见守礼守正的重要。
子路结缨
“子路结缨”的典故,出自《左传》。子路的个性比较刚直,儒家讲三纲五常四维八德,八德就是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忠摆在第一位,子路很重视忠,为了忠于他的主人,即使明知有可能会被谋害,也义不容辞地慷慨前往,从容赴义。当他被袭害时,他所戴的帽子歪斜了,虽然即将断气,他也要把帽子扶正,绳子绑好。这就是“子路结缨”的典故。
这表示什么呢?下面就说了:
“皆是平日讲贯得明,操守得定,涵养得熟,视生死如昼夜”,他们能够临终守道,至死不渝,是因为“明定纯熟”。也就是“平日讲贯得明”,讲贯就是讲习,平日讲习研究得很清楚很明白;“操守得定”,就是实践得很实在;“涵养得熟”,对这些已经做得很纯熟了。“视生死如昼夜”,他们看生和死,就像昼和夜,看得很开,很放得下,有白天就有晚上,所以有生必定有死。临死的时候,他们能够理性面对,坦然接受,不会抗拒、排斥、留恋,或者恐惧慌乱,“故能如此不乱”。
一个人死的时候,如果有懊悔、恐惧、留恋,那一定会慌乱,不得善终。《无量寿经》说:
大命将终,悔惧交至。
一般人在死的时候有两种心境,就是悔跟惧。懊悔过去没有行善积德,没有修行,没有先为临终准备;现在临终,已然来不及了。而离开这个世间之后,到底有没有下辈子?如果有的话,到底是苦的还是乐的?到底会到哪里去?就产生惧怕了。
当然,在过程当中,有的留恋家属,有的留恋金钱,有的留恋名利、地位、权势,但最留恋的还是家人,比如恩爱的丈夫、妻子,或是子孙等等。
如果学佛、念佛,就不会这样。为什么?一方面他晓得,有生必有死,再恩爱的眷属也不过是一时因缘的和合,不是生生世世、世世生生都互为眷属的。同时,有一个极乐世界是我们安乐的归处,我们到了极乐世界,将来就有能力引导子子孙孙到极乐世界再度团圆,并不是永远离开。
所以,念佛人尽管未断烦恼,还有执著,但是面对临终,取舍得很清楚,不会跟一般人一样懊悔、留恋、害怕、慌乱;同时,他“操守得定”,也就是说,这句名号他都时时在心,而且“涵养得熟”,所以,临终自然就会在这句佛号上,也就是“念念在定慧”,所以“临终安得而乱”,就不会慌乱,就不会惊怕。平时贯练涵养的是什么,当下反应展现的也是什么。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尤其生死大事,更须预先准备,让其熟练深固,一旦临终,就能明定不惊,从容以对。否则,难免六神无主,惊慌失措,不得善终。
《中庸》说:“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又说:“拳拳服膺而不失。”《论语》也说:“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这个道,孔门两位大儒曾子与子路,他们确确实实做到了,圆满了,令人深为敬服。
《论语》又说:“笃信好学,守死善道。”“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无。”小时候读《四书》,对这两段话就深以为然,也深有印象。因为自己俗名叫杜俊信,由于有个信字,因此从小就期盼,将来自己能有一个信仰,而且这个信仰能够让自己坚守到临终,能够完成它而不改变。“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可以说,由这些因缘,导致后来能够学佛、出家,而且找一个法门来让自己“笃信好学,守死善道”。
—-摘自《第十八愿善导释》
慧净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