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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同学们好。《金言录》第19页,看一遍上人语录。
肆、一遍上人语录(一)
一
他力称名者,不可思议之一行也;
超世本愿者,凡夫出离之直道也。
诸佛深智非所测,三乘浅智岂能窥!
莫留诸教之得道于耳底,唯称本愿之名号于口中。
称名之外不用我心,此云“无疑无虑,乘彼愿力,定得往生”。
称念南无阿弥陀佛而无我心,此云“临终正念”。
此时蒙佛来迎,往生极乐,谓之“念佛往生”也。
这段法语分为两段:前四行是拿诸佛诸教和弥陀称名相比,显示称名法门的殊胜超越;最后三行又分为三节,是显明一遍上人对于善导大师“无疑无虑,乘彼愿力,定得往生”这句法语的理解,还有怎样正确理解“临终正念”和“念佛往生”,对我们都非常有启发。
首先标示出来,说“他力称名者,不可思议之一行也”。我们称念南无阿弥陀佛,本身就是乘佛的愿力,不是自己的力量。这里的“他力”就是阿弥陀佛的本愿力、光明摄取力、名号功德力。这种行法,不可以按照一般自力修行的方法、原则或效果来思维它,它远超出众生的思议境界,所以叫“不可思议之一行也”。
但凡称名之人,总在思议。比如“出家能往生,在家不能往生”,这是可思可议。总是有很多条件,达到了才能往生。“道心好才能往生,修多善才能往生,反之,道心弱,不精进,没有很多善,或者念佛有妄念,就不能往生”,条件、标准就多了,这一切都是可思议之法。
如果是这样,那不就叫可思议了吗?“他力称名”远超思议,本来不能往生的人,只要称名,通通都能往生,这才叫作“不可思议”。
善导大师讲“众生称念,必得往生”,多么干脆彻底!这是绝思绝议,就直接简单说“众生称念,必得往生”。
那么,这是一种果上的利益,这是因为第二句“超世本愿者,凡夫出离之直道也”。名号之所以有这样的功能作用,是因为阿弥陀佛因地发的本愿超越十方诸佛。有人说“诸佛的名号怎么不能这样呢?”那当然,因为阿弥陀佛的本愿不一样,诸佛没有发此本愿。阿弥陀佛的本愿超越十方诸佛的本愿,因地的本愿超越诸佛,果上的名号就超越诸佛。
这种本愿名号的功能成为凡夫所有,所以是“凡夫出离之直道也”。否则凡夫出离要待何日?“旷劫以来常没常流转,无有出离之缘”,永远没办法出去。“直道”就是不绕弯,也就是绝思绝议。如果需要这样做、那样做才可以往生,那就绕弯太多了。称名法门也可以说是“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这乃是佛最极点的法门。
一般圣道法门讲的诸法实相,或者般若第一义谛,都是甚深微妙、绝思绝议的,也是“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而念佛法门似乎还可以琢磨,其实恰恰相反。
“诸佛深智非所测,三乘浅智岂能窥”,连诸佛甚深无碍的智慧都没法测度阿弥陀佛超誓本愿他力称名之功,何况是声闻、缘觉、菩萨这些三乘因地浅短智慧的人,他们怎么能窥测这句名号的功能力用呢?更何况我们凡夫在这里如此思议,如此计度,认为这样能往生,那样不能往生,作种种拟议,这都毫无必要,白费功夫。
这两句话,其实经文是这么说的:“二乘非所测,唯佛独明了”。这里的“二乘”就是指三乘,声闻、缘觉加菩萨是三乘,如果合起来就是声闻乘和菩萨乘。
“唯佛独明了”,佛佛平等,佛与佛之间不是能明达吗?怎么说“诸佛深智非所测”呢?这说起来就多了。
这样讲是有经典依据的。第一就是前面说的“超世本愿”,经文说“我建超世愿”“名声超十方”。因地的本愿超越十方诸佛,果上的名号就超越十方诸佛,这当然是诸佛深智所不能测的。
再来,《无量寿经》说“诸佛光明所不能及”。光明者,智慧之相也。既然“诸佛光明所不能及”,自自然然就是诸佛深智所不能测度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景象呢?善导大师给我们回答了,他说诸佛所说深浅我们凡夫不知道,而是“望存化益,或可故隐彼为优,独显西方为胜”。诸佛都是看怎样能利益众生,怎样能利益众生就怎样显示。所以我们也不要为诸佛打抱不平了,不用打这场官司了。
作这种极端的比较,是让我们死绝一切偷心,不要在凡夫这方面想很多。“测”是测度,“窥”是窥测。有人想拿绳子去量,凡夫豆大的智慧,就那么一点,怎么测量不可思议之法?
由此得出结论:
“莫留诸教之得道于耳底,唯称本愿之名号于口中”,因为你没有办法思维它,只有口称“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诸教”,若禅,若密,若天台,若华严等等,这个宗派、那个宗派,证得什么样的高深果位,这叫“诸教之得道”。听到就听到了,但是莫留于耳底,什么意思呢?左耳进,右耳出,耳朵里根本就不残留,也不入脑入心。
我们一般听说哪里来了一位上师,摩顶加持很有加持力,手一摸头上就发烫,就赶紧跑去了;听说某某大德来了,能传什么样的秘法,让我们怎样修行,能提升一个档次,就蜂拥而去了,像群蜂一样跟着去了。这都是因为不了解自己的根机,也不了解称名念佛的法门,所以才这样茫然无绪,随缘修杂善,随风东西。所以,一遍上人这里说得很干脆,连耳根底都不留着。
为什么?第一,“诸教之得道”再怎样殊胜,再怎样高妙,都非我等之分,听了有什么用?所以干脆听了就过了。第二,我们念佛了就充分圆满了,这是“凡夫出离之直道”,是诸佛深智所不能窥、不能测。所以,即使是“诸教之得道”也不稀罕,因为内心已经满足了。
印光大师也讲,任你吃香喝辣,是龙肝凤胆、法宴法餐,怎样饱餐一顿,但是我就念佛,每天就吃白饭,这是我用得着的。其实是内心对这个法有充分的信心,也是对自己的根机有充分的了解,也是对一代佛法有充分的信心和了解。
所以,即使大多数人像潮水一般东跑西颠,听说这里有密宗上师,那里有禅宗悟者,哪里又有讲经的大法师来了,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而这里有一个老和尚,或者一个老居士、长者、老太婆,拿着一串念珠,如如不动地称念南无阿弥陀佛,不被一切风潮所动,这就是大智者。
在古代,各门或许还有真善知识;像今天这样脚跟浅、信心弱,被人潮涌动,说不定就被人骗了。
如果真正抱持这样的态度,就可以不被一切人骗,能破除一切迷信。一切怪力乱神、装神弄鬼,或者谁有神通,很了不起,也不会吸动你,这样就非常稳当可靠。所以,古德就说“修行以念佛为稳当”。
“称名之外不用我心,此云:无疑无虑,乘彼愿力,定得往生’”,这说得也特别好。什么叫“称名之外不用我心”呢?就是只管称念南无阿弥陀佛,在称名之外一点心思都不动。比如“我的心不清净怎么办?我临终的时候不能正念怎么办?我这么懈怠怎么办?我还不能吃素怎么办?”这就是心思用得太多了。
所以,一心归命,一心称名,我们集中所有心力,所有这一切都归在名号当中。就像分股票一样,一点都不把心思分给“清净心不清净心,善恶不善恶”,都没有。我就是全身心地投入这句名号当中,想用善恶、智愚、净秽、迷悟这些来吸动我,不可能,我所有的心都用在南无阿弥陀佛当中。
再来,这些事不是我们要考虑的,这样用心是瞎用心,叫瞎操心。“善恶怎么办?临终怎么办?有妄念怎么办?”这一切都是阿弥陀佛因中五劫思惟要考虑的事,是他要用心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所以,这叫作“称名之外不用我心”。
不用瞎操心这些,通通用不着,只管念佛。甚至“我什么时候往生?阿弥陀佛为什么还没来?我临终会怎么样?能不能让我预知时至?我能不能闻妙香?”这些都是妄想。
称名就像坐船一样,就老老实实坐在上面,怎么自在怎么舒服怎么来。你坐在船的甲板上,坐在凳子上,说“我使劲坐”,你怎么使劲?没办法使劲,这都是用不着的。所以,称名就是很简单、很自然地称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不再盘算,不再计较,不要再头上安头,这叫“无疑无虑”。
只要起一丁点心思、心念,就叫作“有疑有虑”。一切疑虑都从妄心所生,你为什么要起这个心思?不就是有疑有虑才起心思的吗?比如“万一我临终不能正念怎么办?”这就起疑虑了;“我虽然念佛,但是妄念还没断,怎么办?”这些想法通通都是对阿弥陀佛信靠不过,对他力不思议称名救度之法还不了解。
所以,善导大师教我们“无疑无虑”,什么叫“无疑无虑”?就是“称名之外不用我心”,就像傻瓜一样。只怕你不傻,只怕你太聪明了,所以才“旷劫以来常没常流转”。
今天遇到阿弥陀佛了,就把你的“十八般武艺”全都废了,因为那些都是妄念纷飞养成的三恶道的本事,没有一样是好东西。凡是起心、用心,都是妄念妄为的作用。现在好了,遇到阿弥陀佛就天下太平了,一切都省事了,“称名之外不用我心”。
很多人还不会,还很不习惯。希望大家省省事,歇歇心,只管这样“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这就好了。
“称念南无阿弥陀佛而无我心,此云‘临终正念’”,很多人都盼望说“我要临终正念”,但是要正确理解什么叫“临终正念”。有人说“等我要死的时候,我的喉咙管能冒出这句佛,这就叫作‘临终正念’”。这样的话,你还真“死”不了。这样的人就是懈怠,有后心,根本就不想死,这口气真的很难出来。
那种理解都是站在身见的立场,而这里讲的“临终正念”是站在名号法义的立场说的。就是称念南无阿弥陀佛,不用盘算自己的心思,把“我的心”死绝了,这叫“临终”,这当下称念的南无阿弥陀佛就是“正念”。如果用“我的心思”,这么想,那么想,这就不是正念,是歪念、邪念,你这口气就死不干净。
所以,我们每个人来检测检测自己,是不是临终正念?不要等待十年、二十年之后,现在当下就可以检查。到底是谁死不掉?就是这个“我”死不掉,有“我的心”在这里;如果“我”没了,就死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了。
“此时蒙佛来迎,往生极乐,谓之‘念佛往生’也”,“此时”就是在这当下,你称念南无阿弥陀佛不用“我心”,无“我心”,这叫“临终正念”,在这当下就有佛来迎接。
当然,我们现在没看到,即使没看到,佛也来了,在这当下就有念佛往生。
“念佛往生”,一遍上人在后面解释说“念佛即往生也”,不是等待十年、二十年之后,或者什么时候。当然,我们说有二次往生:现在当下你的心行跟阿弥陀佛合一,成为一体的时候,就达成往生了,“南无阿弥陀佛”本身就达成往生。所以,善导大师解释说“言‘南无’者,即是归命,亦是发愿回向之义;言‘阿弥陀佛’者,即是其行:以斯义故,必得往生”。在这句名号当中,当下已经达成往生了。这样的状态相续下去,到你命终的时候,那时候你在娑婆世界的报体谢去,诞生到净土。我们一般讲的“往生”是指这一次。但它是从现在平生业成,从现在这句名号当中延续到那里的,并不是有一个新的往生来了,是现在的“往生”到那时显现出来。
这种理解就非常干脆,我们心里就非常安心、踏实,也死得痛快。不然都死得很难过,脖子伸得很长,“我什么时候、怎样达到临终正念啊?”总觉得二十年死不掉,“大概是什么时候?我今年五十岁,可能得活到七八十岁吧?还有三十年”,真难死。
现在称念南无阿弥陀佛,无“我心”,现在就死了。“死了?不是还活着吗?还在说话”,那就是一个尸体、傀儡,就是一个影像,也可以称为“活死人”。
序文当中说,一遍上人曾经写了一首和歌,表达自己对念佛的体悟。他怎么说呢?
称念者,无佛亦无我,
南无阿弥陀佛之声而已。
但是他觉得不足以显明本愿深义,所以重新改写,写成这样:
称念者,无佛亦无我,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这么一改他就满意了,“方始满意”。
我们可能很难理解一遍上人的悟境,很难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样体悟的。可是,如果把这两首诗偈放在一起,我们就会感觉第二首更干脆。比较起来,前一首还有声相,有声音之相,说“称念者,无佛亦无我,南无阿弥陀佛之声而已”,有“南无阿弥陀佛”的声音;第二首把声相略掉了,说“称念者,无佛亦无我,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这多干脆啊。
但是,我们念佛一般会想“怎么能‘无佛亦无我’呢?不是我在念佛吗?”如果我们称念的时候还顽固地保持一种有我有佛的状态,这可能还差一点点。我说“差一点点”,其实也不差,因为我们凡夫难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我们要从根本的原理、道理上明白,称念就是“无佛亦无我”。
怎么这么说呢?我们还是打一个比喻。比如我们要从东岸到西岸建一座桥,当两岸的桥没有合龙的时候,一定是两半的,有东岸这一半,有西岸那一半。等到一合龙,就成为一座完整的桥了,就不能再说哪里是东面的一半,哪里是西面的一半,也分不清了,它就是一座整桥。
我们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两个字是我们众生这边,我们就是娑婆东岸的桥;“阿弥陀佛”是西方极乐世界那一半桥。如果我们永远保持着“我是这一半,佛是那一半”,有我有佛,中间就没有合龙,就有缝,即使这个缝再小,哪怕是一尺、一寸,还是两部分。但是,一旦结合上以后,它就是一座桥。
我们念南无阿弥陀佛,一遍上人说“南无者,能归之心;阿弥陀佛者,所归之行。心行相应之一念谓之往生”。南无阿弥陀佛本身就是能称念的众生和所称念的阿弥陀佛一体构成的,怎么能在里面分出我和佛呢?这叫“机法一体、佛凡一体”,怎么不往生?
如果凡夫念佛不能往生,就等于说阿弥陀佛不在极乐世界,阿弥陀佛也不能往生。因为我们跟佛成为一体了,我们能把阿弥陀佛拽到娑婆世界吗?
二
“念佛往生”者,我等众生,无始以来,成就十恶、五逆、四重、谤法、阐提、破戒、破见等无量无数大罪,因此未来轮回无穷生死,六道、四生、二十五有之间,受大苦恼。
然而,法藏菩萨五劫思惟之智慧,证悟名号不思议之法,成为凡夫往生之本愿;十劫以前,此愿成就时,十方众生往生之业,决定于南无阿弥陀佛。
此觉体既显现于阿弥陀佛之名,则有志于厌离秽土、欣求净土之人,不论我机之信不信、净不净、有罪无罪,唯喜得闻如斯不思议之名号,而称念南无阿弥陀佛,息断命终时,必蒙圣众来迎,当契无生法忍也:此云“念佛往生”也。
这段法语仍然是在解释什么叫“念佛往生”,所以一开头说“‘念佛往生’者……”。
如果以我们本身的根机,以我们的自力造作,以因果轮回的定律来看,我们只能无穷无尽地轮回。还好有阿弥陀佛为我们发这样的本愿,有了这种因缘,我们才有了出离之缘。
“十劫以前,此愿成就”,我们众生往生极乐世界,我们今天说“我求往生”,其实我们的往生早就成就了。成就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在十劫之前。
为什么?因为阿弥陀佛发愿说“十方众生,称我名号……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四十八愿当中的第十八愿“念佛往生愿”说得很清楚,“设我得佛,十方众生……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完整的愿文是说“设我得佛,十方众生,至心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所以,这里就有“往生正觉,机法一体”。
阿弥陀佛成佛了,就是成为这句南无阿弥陀佛名号,这是他的正觉,他的正觉是十方众生的往生构成的。所以,十方众生的往生之业在十劫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就已经成就了。成就在哪里?在这句名号当中。时间是十劫之前,成就的人是阿弥陀佛。
我们今天念佛,愿意往生,其实是佛已经成就好了,放在那里,我们取得现成的成果。不是我们今天再慢慢修,修出自己的往生。我们的往生已经被阿弥陀佛修好了,放在六字名号里。这称为“他力不思议”,称为“果地法门”,直接享受成果。
这种解释就把我们有限的思维打破了,让我们脑洞大开,把我们从凡夫这边一下提到佛那边。我们原来在自己这边想,在自己这边琢磨,现在全部打死,佛已经给我们成就了,在时间上从现在推到十劫之前。我们在自己的心这边摸索,到处找,不是这样的,是让我们的眼睛直接聚焦到六字名号。
“此觉体既显现于阿弥陀佛之名”,这句是什么意思呢?觉悟有觉悟的本体和觉悟之名。我们一般讲,体是本体的存在,名是假相的存在。佛成佛了,是正觉之体,正觉之体就是佛本身的存在。
那么,一切诸佛都有正觉之体,就是法、报、化三身。但是,佛的正觉之体在佛那里,是佛大彻大悟觉悟明朗,他怎么给我们?没办法。他是他,我是我,没办法交接。
但是,弥陀的本愿不一样在哪里呢?他的正觉之体显现在他的名号当中,这就是所谓“名体不二、名体一如”。一般来讲,你的觉体,你内心的觉悟,不能让别人知道。但是阿弥陀佛有别意弘愿,他所有的觉悟就呈现为这句名号,让十方众生可见、可闻、可称,还能触摸到,张嘴来念就是我们的,以信心来领纳、执持就是我们的。所以,我们既不必要也不可能在六字名号之外再寻求阿弥陀佛的觉悟之体,觉体就在这六字之中。
所以下面说“有志于厌离秽土、欣求净土之人”,没有这样的志愿,是懈怠、放逸之人,那就算了;如果真正有心厌离秽土、欣求净土,自然就有一个结论,就是不会讨论“我的根机怎么样?我是有信心没信心?我是清净不清净?我有罪没罪?”凡是作这样种种议论的,都是无志厌离生死的人,就是懈怠之人,才作种种戏论,东扯西拉,说不到正点。
这也是死绝了我们这方面的一切计虑、分别:信也是“南无阿弥陀佛”,不信还是“南无阿弥陀佛”;心清净也是“南无阿弥陀佛”,心不净还是“南无阿弥陀佛”。不管有罪无罪,都念南无阿弥陀佛,一切都交给阿弥陀佛。
对我们自己来讲只有一件事:
“唯喜得闻如斯不思议之名号”,“太好了,阿弥陀佛的名号这么不可思议,我要称念南无阿弥陀佛”,就这样念念称名。
这里说不论净不净、有罪无罪,或许还好理解;说不论信不信,这怎么理解呢?我们很多人往往就被这里挡住了,甚至一辈子突破不了,就算吐血也没办法突破这个障碍。
这里不是让你不要信佛的本愿,而是说不要执著自己的观念,是破我执的。你如果有这个执念,说“因为我信得好,所以才能往生”,还落在自己这边,还是有我有佛,有“我信得好”,这个妄执怎么都打不死,这需要我们自己自觉。
这里说“不论我机”,而且前提是有信心的,是“有志于厌离秽土、欣求净土”的,这就是对机说法。
说法要看是什么时候,一般来讲有三个层次:先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然后通过进一步努力,悟境提高之后,“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到最后又提高一层,还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但是,最后这个“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跟前面一开始的能一样吗?那是不一样的。
初闻佛名号,不论信疑,那时候根本不存在信仰。然后心里产生信心了,其实是产生疑心了,一般都是从疑心开始的。从疑心开始也代表信的开始,“到底有没有极乐世界?”因为疑的反面就是信,没有疑就没有信,有了疑就有了信,只不过一个是从疑这边说,一个是从信那边说。
好了,我们这堂课到这里,谢谢大家。南无阿弥陀佛。